紀念蘇軾誕辰980周年:北宋第一段子手的宦海浮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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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宗嘉佑六年,蘇軾離京於鳳翔充任判官。初到鳳翔時,時任的宋太守與蘇傢是世交,蘇軾與其相處的甚是融洽。但好景不長,很快來瞭一位姓陳的太守——陳希亮,其乃武人出身,耿直嚴厲,在官場的名聲也好。當時的蘇軾年輕又恃才傲物,萬不願向其俯首稱敬。陳希亮對這個自負的年輕人也頗有成見,認為蘇軾自詡有才而無實幹之能。兩個本該惺惺相惜之人,一見面就唇槍舌劍。屢屢口舌之爭,誰都不肯拜於下風。後陳希亮建造“凌虛臺”,求記蘇軾,於是就有瞭有名的《凌虛臺記》。涉足仕途僅兩年的蘇軾,認為為政當予民實際,著力民之急缺。在他看來,建造凌虛臺於民無補,於是借機對陳太守加以嘲諷。“夫臺猶不足恃以長久,而況於人事之得喪,忽往而忽來者歟!而或者欲以誇世而自足,則過矣。蓋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臺之存亡也。”將凌虛臺建造的意義化有為無。年輕的蘇軾尚未經宦海風雨,思想上積極用世的理想正處於巔峰時刻,以致其戲謔之言尖銳性過之、溫和性不夠。雖《凌虛臺記》嘲諷之意極其凌厲,但陳希亮確有大量,一字未改,刻於碑上。後來蘇軾對此事也頗為懊悔,有修好之心,且二人相處日久,越發深感對方的才能和德行為人所尊,彼此都對對方很是尊敬。陳希亮死後,蘇軾為其寫瞭很長的墓志銘,還與陳希亮之子陳慥成為摯友。